“我真的，是在救你儿子命啊？”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相信。
他明明尽了最大努力为患者保住了性命，这患者有医保能够报销80%的费用，为什么还要来杀自己？
他感觉到身体异常的冰凉。
气息也渐渐微弱下去。
“你儿子跳楼，也没死啊，我们抢救过来了。”
老医师吐了口血沫，血花洒在男人的脸上，如同滚烫的岩浆，烫的他一下慌了神。
中年男人浑身一颤，他忽然感觉到老医生的目光非常灼热，他胸腔中的满腔怒火似乎被那最后不解的目光熄灭了，只剩下茫然。
儿子没死？
跳楼没摔死？
医生们抢救过来了？
那我在干什么？
我杀人了？
无数纷乱的念头浮现在中年男人心头，他浑身一颤，手中的刀也拿不稳了。
叮。
染血的水果刀坠地。
见状，保安扑了过来。
一起制服了凶犯。
“快快，救张主任。”
“救救他。”
护士们尖叫。
“没用了...”
“好累..让我休息会儿吧。”
老医师喘着气，眼皮格外沉重，眨眼频率越来越慢，气息也异常微弱，歪着头，双脚分开，状况看起来十分揪心。
而这时。
人们看到一名年轻人，一瘸一拐的蹦跳到老医师面前，沉声道:
“不，你还有救。”
“我先给你止血！”
“你忍着点，提着一口气，不要散气了。”
忽然，年轻人面色冷静，目光锐利；他忽然从兜里掏出密封包装的苏亮箱子，里面竟有一双无菌手套，还有一套及其专业整齐的手术设备。
“这人是谁啊？”
“怎么随身携带医疗设备？”
“别乱动！快住手！”
“这人是个疯子！你个小娃娃懂什么？”
周围的医护人员们脸色大变，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竟然胆大包天去碰中刀的老医生。
看起来毛都还没长全，这么年轻，而且自己还穿着病号服，还想救人？
太离谱了！
难道就不怕过失致人死亡，坐牢吗？
难道就不怕害死张主任吗？
这是间接杀人啊！
人们慌了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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