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和雨水自然不像肖曼曼那般冲动,当下就拦了一般看热闹的人问起了事情的原委。
那看热闹的人恰巧是个知道这事来龙去脉的人,便热心肠的给这两个一看就出生不俗的小姑娘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这卖身葬师父师母的姑娘叫做方月萱,而她的师父则是曾经在郃州的寒秋阁担任过主厨的方大石。
方大石前些年退休后,从郃州回到老家过日子,他们夫妻两也没有个孩子傍身,所以就开门收了两个弟子。
大弟子李柱人品有问题,学了一半就想偷师父的方子,结果被当场抓包逐出了师门。现下这个在那边叫骂的厉害的妇人,正是那李柱的妻子,也是镇上最大食肆的老板独女张银彩。
小弟子便是这方月萱,别看她年纪小,那手艺可是真的好极了。也不知道方大石从哪儿挖到了这么个宝贝疙瘩,才十来岁就能单手颠勺,切出来的丝儿可以穿过针眼,当年可是小有名气的天才了。
只可惜,方月萱命不好,十二那年生了场病,嗓子眼是彻底的坏了,好好一姑娘变成了个哑巴。
而那被逐出师门的李柱入赘进了张家后,为了保住颜面,这些年一直仗着岳家的势力,明里暗里的排挤留在师门的小师妹,不让镇上的人家找方月萱做席不说,还隔三岔五的让媒人上门去,替一些不三不四的混球去提亲。
方大石两口子被闹得不行,不得已,方月萱这孩子为了能让师父师母好过些,就离开了镇子去了别的地儿。
她指望着自己的退让会让李柱两口子放过师父师母,谁知道人出去没多久,老两口就被入室抢劫的强盗害了性命。
虽然盗匪已经落网,但从老两口那儿拿走的财物,却不见了踪影。
方月萱没了师父和师母,自己在外打拼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哪儿还有钱财给两位老人处理后事,不得已,只能卖身葬师父师母了。
立春听了圆脸姑娘的遭遇,心中闷闷的,她追问道:“那张银彩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此叫骂?”
那路人摆了摆手,满脸嫌恶道:“那恶婆娘也不知发了什么风,天天说方大石两口子对不起她家男人。还说方大石收了徒却不教人本事,死了这是遭了报应。”
雨水眉头皱起,这女人也太过分了。
世间师徒之事,不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吗?
肖曼曼说方月萱手艺极好,那就说明方大石这个师父的确有教,但和她师出同门还是个大男人的李柱却学艺不精,这明眼人不都能看出问题吗?
那妇人不过是胡搅蛮缠罢了。
“这……你们这儿没人管吗?”立春皱着眉问道。
那路人叹了一声:“谁敢管?张银彩她娘在郃州里大户人家做过奶娘,现在逢年过节那家还给送了礼,他们家呀,背景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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