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许久,倏然哭出声音来:“大人,请饶了小女子,小女子贱命一条,不足以污了大人的手,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她涕泪纵横,嚎啕大哭,懦弱的样子几可乱真。
“辟歧,拖出去。”严子湛忽然就没了兴致,嫌恶的甩开手。
“是。”
锦夜垂着脑袋,双腿蜷曲,一动不动的任人摆布,白皙皮肤被凹凸不平的玛瑙地面划出道道伤口,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染红了她手里紧拽的裙摆。
“严相不是抱病在床么?怎么还有这么好的兴致。”闲散自得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严子湛撇了下嘴角,冷冷盯着不请自来的青衣男子。
“啧啧,你不是向来喜欢旁观的么?怎么这次居然亲自动手折磨起弱质女流来了……”迟玥恒展开纸扇挡在鼻前,这满室的血腥味闻了真叫人不舒服。
“九王爷。”辟歧经过他身边,弯下腰。
“啊,你眼下不方便,就免礼了吧。”迟玥恒好奇瞅了眼衣不蔽体的女子,她整个人都死气沉沉,仅靠着单只手臂被人拽住,在地上拖行而走。拐过半路拦路的古董花瓶时,辟歧也不知道躲避,就这么硬生生让她的腿弯撞上下头的檀木架子,紧接着花瓶摇摇欲坠,片刻砸在她身上……
嘶——一定很疼。
迟玥恒倒抽一口凉气,那女子却突然动了动,他不经意撞上她的眼睛,只一瞬,就被其中遍布的杀气给骇到,那么强烈的情绪,就连黑色的瞳孔仿佛都染上了赤红,蠢蠢欲动的仇恨叫嚣着,几乎就要破茧而出。
他愣了半晌,随即快步走向严子湛,冲着后者古怪的笑了笑。他真的有预感,若是这女的今天侥幸活下来,那么严大宰相终有一日会因为她而饱受摧残。
严子湛继续歪回到太师椅上,讥讽道:“九王爷好像很空闲,终日无所事事就晃到臣的别业来。”
“非也——”迟玥恒啪的收拢折扇,“本王先去了相府,发觉那么华丽的大宅子里居然冷清的很,这才料定你在这里。”
严子湛微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道九王爷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他随手拖了把椅子,坐的潇洒,“本王只是来同严相叙叙家常罢了。”
:严子湛按了按眉心,不耐道:“九王爷有话直说便是。”
迟玥恒也不恼,微微一笑:“不知道昨日早朝的那批奏则严大人辅佐皇上批完了没有?是否对沧州水患一事有所印象?”
严子湛直起身,左手摩挲着袖口,慢条斯理的道:“臣似乎没有看到过这张折子。”
“是么?”迟玥恒垂下眼眸,声音一下子冷了几分:“皇帝年纪尚幼,严相身兼太傅一职,不该由着他闹性子,怎可拿国家大事当儿戏,连奏折都会弄丢!”
严子湛冷笑一声:“此事九王爷不必推给其他人,事情的
请收藏:https://m.uzsys.net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