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六七章 拼命是错的、挣钱是对的(六)_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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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现在才开始喊的。

  从最早大顺派出测量船满世界跑去画海图、再到刘钰在阿姆斯特丹演说,都一直在大肆宣扬这个事。

  这个事,从科学的角度上讲,和实验证明燃烧后质量守恒之类,更前沿吗?

  显然没有。

  但这个事,从传播学、塑造形象的角度上讲,那不知道要比科学院里做燃烧实验高到哪里去了。

  毕竟,大部分人其实学不学质量守恒,这年月也不耽误吃饭工作生活。

  但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每天抬头看到太阳。

  提前嚷嚷了十几年、二十年。

  这种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世界,因为观测金星凌日测算地日距离,需要从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经纬度观察。

  这,需要各个国家的配合。

  哪怕,正在打仗呢,大顺也做出姿态,当成个正事以外交手段和各国提前沟通过,搞了个大新闻。

  至于这件事的难度……只能说,与其说这是个基础科学,不如说工程学和数学计算的成分更多。

  大部分人,都是感性的。

  对一件事、一个国家,往往只会接受一个抽象的形象定义,而不会去理性思考种种内因。

  如果从理性上分析,嚷嚷着要依靠金星凌日测算地日距离这件事,能否证明一个国家强大?

  能。

  因为这证明这个国家,其本土和殖民地,至少幅员辽阔,可以在不同的地方测算,从而利用简单的数学公式来推断下地日距离。

  这证明这个国家的航海水平……呃,当然,这个不一定。蒙古帝国海军拉胯,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搞子午线测量……但欧洲国家面对的现实,就是国家普遍不大,本土不可能够干这事,所以这也可以证明航海水平很高。

  这证明这个国家的数学不差、很好,由此可以推出炮兵水平和棱堡攻防水平肯定不低。

  这证明这个国家掌握了经纬度测量方法,由此可以推出其海军可以出现在大洋的任何地方。

  这证明这个国家很富庶,因为若是穷的叮当响,多半是没钱投入到这种纯粹似乎是闲得蛋疼的基础测量中。

  等等……等等,用理性可以推出许多东西。

  但大部分人都是感性的,喜欢一个抽象的定义、一个相片一样的形象,从而在内心种下种子,按照自己的想象琢磨到底是什么样。

  刘钰也正是通过这种心理,通过几件事塑造了大顺在欧洲的形象。

  并不是启蒙学者那种“借东讽西”式的塑造。

  一直以来,中国,在欧洲的叙事中,一直是一个类似于“背景画”一样的形象。

  那里可以有挖金蚁。

  可以是摸神灯的阿拉丁生活的地方,毕竟阿拉丁是生活在“中国的京城”。

  可以是瑞典人嘴里的“皇帝会每天巡视自己的国土,聆听人民的声音”的大唐。

  看到茶叶,想到中国;看到漆器,想到中国;看到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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