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膏肓_春酲(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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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像是老了十岁。

  “喂?”

  段望舒吓了一跳,刚好又被怀里的粥粥用尾巴狠狠扫过脸,“怎么了?”

  那边沉默不语,她也就从善如流地不再追问,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来意,“刚才打给你怎么一直占线……我是想告诉你,前几天芙提到家里来了。”

  话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一下,等待弟弟许会失控的反应。

  结果幸灾乐祸地等了几秒,只等来一句不冷不淡的“嗯”。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段望舒说,“她对我的装修好像蛮感兴趣的,我就让她随便参观参观,你的房间也被进去看了。但至于看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房间里放了什么吗?”

  “没什么。”

  “哦。”段望舒有点不爽,但听他说话的态度估计段昱时现在也有点不爽,于是语速都快起来了,“我过段时间打算砌一个旋转玄关,家里装修粉尘大,你能不能把粥粥接走?”

  她如果不说接走,段昱时都快忘了那猫是自己的了。

  “好,我找个时间。”

  “你什么时候回来,还在瑞士?”

  “嗯。”

  “说起来,芙提最近好像也打算去瑞士旅游,你说会不会碰上?”

  段昱时只说,“瑞士的冬天真冷啊。”

  冷到寒意从头顶流到脚尖,即便在暖气设备完善的总统套房里,依旧让人手脚冰凉到想摆脱这刺骨的季节。

  “说什么废话,瑞士四季的气温什么时候上过二十度……”

  她又开始自己滔滔不绝的嘲笑,段昱时良久没有说话。

  直到段望舒发觉不对劲,问了句,“你还在听吗?”

  “嗯。”

  “冷就多穿一点衣服。”

  姐弟两人都沉默下来。许是血缘作怪,许是心有灵犀,段望舒莫名也涌上一阵悲怆。

  原来她也在瑞士。

  “姐姐,”他问,“可如果是心冷,我又该怎么办呢?”

  可你我在此汇合。

  世界却在此从此分离。

  美国的冬天也很冷,一进入月份,纽约的街道就到处是行人哈气的声音,疲惫沉重的灵魂站满街边,外套摩擦外套。早晨雾重,大道上的树掉光了叶子不单止,还会结成冰的雕塑。

  段昱时每每下了飞机,都会到她家附近的咖啡厅坐一坐,在服务员端着杯子放下之后再缓缓摊开刚买的报纸。

  其实已经很累了,视线也不清晰,可脑子太清醒。他知道她一般都是这个点起床,工作日如果多睡了五分钟,就会为了赶时间而到马路对面的法式面包店随便买个泡芙对付早餐。

  那家店和他坐的靠窗位置隔着一条马路完美承接,深棕粗壮的树干掩盖住他落寞的身姿,芙提提着牛油纸袋匆忙而过,在段昱时贪婪的注视里,她眼中只有红绿灯倒计时的读秒。

  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公交车上,段昱时习惯了发一会呆,再把头扭回来。

  被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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