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钥匙,本能加快脚步回去。
任长风还在府衙没回来。
陈舒松了口气,放下篮子挽起袖子去找来扫帚开始到打扫。
三月底积雪刚化完,家里倒是没怎么落灰,就是看着冷清。
扫完前厅,她穿过长廊去后院厢房,看到其中一间厢房的门上贴着大大的红双喜,整个怔住。
他这是准备了婚房?
陈舒心跳乱了节拍,越来越快,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迟疑抬脚过去。
那红双喜贴在门上的时间过长,看着已经褪色不少。
想来应是他买下这宅子,又打扫干净布置好了才带自己来。
陈舒停在房门外,抬起手想要推门进去,在碰到房门时有又收回来,犹豫不决。
反复数次,抬起的手缓缓垂下,艰难转身。
“阿姐。”任长风捂着肚子站廊下,目光深深,低哑的嗓音满是委屈,“我受伤了。”
说完,他晃了下,闭上眼一旁倒去。
“长风!”陈舒飞奔过去,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他扶起来,顾不上多想,拖着他回到贴着大红喜字的厢房外,抬脚踢开房门。
房内布置一新,红烛红双喜,就连被子都是大红的喜被。
陈舒咬牙将任长风扶到床前,安置他躺下。
给他盖好被子,陈舒坐下来,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提起的心悄然落下。
没高热,说明伤口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这么想着,她掀开被子解开任长风外袍的带子,把里衣推上去查看伤口的情况。
他有点不走运,新的伤口就在旧伤附近。
陈舒仔细观察片刻,放下里衣盖上被子,起身出去。
她方才是直接过来的,没有带自己的药箱。
跟着师父学医一年,诊脉开方不行,处理外伤的伤口她还算熟练。
来安宣府之前,贺清尘给了她几瓶特别的药汁,说是伤口出现的化脓情况,取少量药汁涂抹伤口,观察一日。
若情况好转,可继续用药。
涂抹时只需一点点,不可大量使用,容易丢命。
陈舒走出后院,不放心任长风一个人留在这,咬了咬牙又折回去。
他许是累的。
等他醒了一起回医馆,就这么把他丢下,万一那些盗贼跟着他来了安宣府,偷偷寻仇可怎么办。
陈舒脚步匆匆,转眼又折回屋里。
任长风唇角扬了扬,放纵自己睡着过去。
陈舒坐到床边,双手托着下巴看他,眼底慢慢浮起笑意。
真睡着了。
任长风这一觉睡到天黑才醒,睁开眼,看到陈舒趴在床边睡着过去,脸上的易容取了下来,露出她本来的模样,耳根悄然发烫。
她回来后便没有走开,一直在陪着自己?
任长风心怦怦直跳,小心翼翼伸出手,卷着她的一缕发丝把玩。
若不是自己受伤又睡着过去,回到安宣府,等着自己的便只有一室清冷。
他走后,陈舒一次都没来过。
晌午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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