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陈舒姣好的侧脸。
她取下易容后整个人都有种舒服柔美的气质,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挖给她,只为博她一笑。
只为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还记得及冠那年,老贾带他去琉璃馆,请他看舞姬跳舞。
那些舞姬都是探子,一个赛一个好看婀娜,他只觉得无趣。回去后老贾告诉他,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有毒。
但凡用了心,便容易把命赔进去。
自那之后,他看到漂亮的女子只会觉得她们会要自己的命,陈舒是个意外。
她那么好看,身份那般高贵,却一心想要救他。
他真觉得她是天上来的仙女,遥不可及。
甚至,他还想过这辈子就在她身边,安静的当一个侍卫,护她到老。等她走了,他便去她陵前自刎,死了也要陪着她。
后来,陛下说要放她出宫。
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活着的另外一个目标,满脑子都想着出宫了她便不再是继后,是寻常人,自己还有机会娶她为妻。
任长风打住思绪,静静看着沉睡的陈舒,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等她醒了,自己便是不要脸皮也要赖着她。
这么想着,他禁不住扬了扬唇角,无声笑开。
苦肉计真有用。
陈舒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宁,醒来发觉自己还在任长风怀里,恍惚了下,迟疑转身看他。
他早醒过来了,装睡装得也不像,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眼睛都闭不严实。
陈舒唇角弯了下,若无其事掀开被子。
“阿姐……”任长风睁开眼看她,嗓音又哑又干,“我会负责。”
她就这样起来了?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负什么责?”陈舒撩了下头发,似笑非笑,“你昨夜什么也没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人又不知。”
“那也不成。”任长风急红了脸,猛地坐起来,“我毁你名节就得负责到底。”
起来的动作太急,一下子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嗯。”陈舒应了他一声,转身去倒了水顺道拎起药箱过去,“退热了也不能马虎,我给你换药,完了一块去梳洗。”
“我跟知府大人说了这几日养伤,你看家里缺什么,我去买。”任长风抬起头,看她的眼神写满了委屈,“我给你定了喜服,裁缝熬夜赶出来的。”
“不听话?”陈舒反问一句,伸手将他推回床上,自顾去揭伤口上的棉布,没看他,“别乱动,伤口又出血了。”
她昨夜清理了伤口附近的脓包,又挤出不少脓血,这会看伤口似乎比昨夜好了些。
口服加上外用,三四天差不多就该好了。
陈舒丢开染了血的棉布,唇边弯起浅浅的笑意,仔细给他换药。
还定了喜服?
考虑得倒是很周到,什么都想到了就没想到她不答应?
傻气。
陈舒拿起药箱里的夹子取了棉花将伤口清洗干净,重新上药,动作娴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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