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阴云密布。
段子兴从睡梦中醒来,敲了敲有些懵的脑袋。
昨夜他惊恐难眠,直到鸡叫三遍方才入睡,可刚进入梦乡没多久,就被一阵锣鼓声惊醒。
听动静,似乎有人在知府衙门升堂。
他晃了晃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方才确定没听错,暴躁的大叫道:“来人!”
“老爷。”
一名老仆推门而入,垂手听命。
“混账!”
段子兴破口大骂,怒道:“是谁在胡闹?!”
老仆低声道:“是巡抚大人。”
“啊?”
段子兴如触电般从床上坐起,眼睛瞪的犹如铜铃。
“巡抚大人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回老爷,老奴也是刚刚才知道,事前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正想叫醒老爷……”
“别说了!官服!快!”
段子兴慌忙穿衣服,情急之下,竟然把左右靴子穿反了,好在有老奴提醒,这才不至于在外面出丑。
他匆匆赶到大堂,发现自己的衙役师爷一个不见,两边站列着的都是巡抚的扈从亲兵。
这些人个个面无表情,充满了肃杀。
段子兴有种不祥的预感,硬着头皮走到堂下。
“下官拜见抚台大人!”
他跪伏在地,抬头看见了一张阴沉铁青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嘲弄与讥讽,让段子兴惴惴不安。
砰!
惊堂木拍的案牍上,让寂静的肃杀被点燃,化作雷霆般的威严。
“你可知罪?!”
“罪?”
段子兴吓得险些瘫软在地,结结巴巴道:“下官……不知!”
“雍儿到底是被谁所杀?”
马国成脸色铁青,道:“还不从实招来,这是本抚给你的最后机会!”
“就是那个叫郝占林的犯人,大人不是都知道了吗?”
段子兴装糊涂。
他曾经亲自动刀当了一回刽子手,无论是不是真心,都已经洗不清,所以只能一条胡同走到黑。
“冥顽不化!”
马国成冷哼一声,拔出一支令箭扔出,淡淡道:“来人!摘掉段子兴头顶乌纱!”
“大人,下官冤枉啊!”
段子兴叫撞天屈。
“你已经被罢免了,现在是庶民。”
马国成淡淡道:“等本抚查明一切,摘的不只头顶乌纱,还有你的项上人头。”
段子兴刹那间面如死灰。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两名巡抚的亲兵将其驾了起来。
“大人!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段子兴真实感觉到了恐惧,大喊大叫可依然难以改变被软禁的结局。
马国成面色冷漠,犹如主宰一般,高坐九重,俯视芸芸众生。
“江南道各阶官员,在吾眼中如牛马耳,可以随意驱赶,任意东西。”
“姜先生?真是可笑!”
“吾一挥手,则皆为齑粉矣!”
他嘴角浮起一抹了冷笑,阴狠而又霸道。
仅仅数天时间,姜辰在临安官府的关系就被其土崩瓦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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