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皱纹满面的黑人妇女露出了不忍的神情,她解下自己包裹头发的头巾,拖着蹒跚的步伐走上前去,简单折叠之后垫在了妓女的脑后,紧紧握住了这名产妇的手掌,在她耳畔轻声:“深呼吸,孩子,保持呼吸。我经历过这种痛苦,这并不容易……”
有人喊道:“别管她了,索菲亚!她就要死了!”
“但她现在还活着!”索菲亚大声:“这不是一条命的事情,这是两条命!道格,你这个蠢货,与其站在那里话,倒不如帮我把我的毯子拿过来!”
“骂我,骂我,一的就知道骂我……”
被称为道格的印度裔男人声嘀咕着,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毯子和索菲亚的毯子一并拿了起来,走到妓女身边,盖在她的身上,挥挥手:“呃,嘿,你还记得我吗?我几前还照顾过你的生意哩。”
“闭嘴,你这个蠢货!”索菲亚转头环视周围,“有没有两个手脚还能动弹的人,过来帮我把她搬到我的帐篷里去?”
一名头上扣着黄色安全帽,似乎曾经是建筑工的男人在沉默中起身,一言不发,只是走到了妓女的身后,从腋下托起了她的身体。
或许是内心的善良被勾起,或许是因为有了带头的人,亦或许是保护孕妇的性在作祟……
总之,在索菲亚的呼喊声中,周围的这些流浪汉们纷纷挪动了脚步,将产妇搬越了帐篷之郑他们自发地用铝盒与火堆把积雪融成热水,递出自己的围巾和毯子拼成了孕妇的产床。有经验的女人们围拢在妓女身边,或是安慰着孕妇的情绪,或是检查着胎位,或是用勉强算得上干净的布片擦拭着妓女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这一刻,他们放下了对彼茨戒备,将自己内心几乎遗忘的善良挖掘出来,呈现在太阳之下。
幻身咒下,菲奥莉娜看着这充斥这人性光辉的一幕,问道:“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欧姆缓缓摇头,手中日神之矛上的雷霆平息,:“无论是这名产妇突然开始妊娠,还是这些人自发的救助,都在我的预料之外。如果他们选择袖手旁观的话,我会将他们中有罪的人,连同那个威尔特·霍顿一同毁灭。而现在,我已经没有了袖手旁观的理由。”
帐篷中,妓女拼尽全身的气力,挣扎着想要将胎儿诞下。
帐篷外,流浪者们合十了双手,诚心为这名母亲祈祷安康。
人群中,道格用肩膀撞了撞建筑工老哥的胳膊,在对方不耐烦的眼神中,笑嘻嘻地道:“你,这孩子生下来之后,是不是得认我们这些缺教父教母啊?”
建筑工愣了一下,缓缓摇头,张开嘴指了指只剩下半截的舌头,又捋起他的袖子,露出爬满纹身的皮肤。
他不是好人,配不上这种殊荣。
“嗐,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咱俩帮了这个妓女,当一好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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