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扇茑萝纱,披盖在自己脸上。
蛇蛇又被吸引过去,嘻嘻笑道,“妻妻来了,掀盖头啰。”
她双手一掀,纱面轻飘飘地浮动,盖在了她的腰后,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新人,在这鲜红纱笼里一拜天地。
阴萝指腹揉了揉他的脸。
“你好多汗呀,粉都沾湿了”
于是这小祖宗又找到了更好玩的事情,不断拱着他,看他的粉黛被汗水与泪水洗尽,那一块袖袍都被擦脏了,到最后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清纯极致的少年仙颜,莹白如冰雪,又干净得跟泉水一样。
就连那狭长的眼线,晕染开了之后,反而是一双略圆清澈的红润眼眶。
不是,你小子天天骚得跟什么似的,真容怎么比我还奶呼呼的呢
阴萝不信邪,拧着他一块白净脸肉,旋转到了最紧。
“你谁啊”
宴享被她揪着,半张脸都要被扯下来,他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您家的小涩猫呢。”
阴萝呸他一脸,“天天擦着粉,装得跟少女似的”
阴萝当然也吃纯真美貌的少女颜,只是跟宴享这个女貌男身接吻的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是一条小变态蛇喔。
“公主有所不知,世人最怕的,就是一些违背常理的,像奴婢这样的,做一些少女的娇态,非男又非女的,反而更让他们毛骨悚然惧怕奴婢。”宴享挨着她的唇珠说话,“要不是奴婢装得好,像奴婢这张奶脸,早就沦为达官贵人的玩具了,哪能给公主玩第一次呢。”
蛇蛇原本生气他的欺瞒,瞬间被打消了怒气,她夸赞般摸摸他的头。
“做得好乖孩子”
宴享仗着一张又奶又干净的少年脸,顶起了阴萝的掌心,大胆又放肆地流连,“那奴婢服侍公主可好”
蛇蛇迷惑看他,“啊不是结束吗”
太监能有什么,她摸摸抱抱不就够了吗
宴享咬着手指,难掩自己的窃喜,原以为这小神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男人自是不缺的,也当不稀罕他这种半路出家的,他愈发放低身段,“公主放心,奴婢虽然不是正常男人,可奴婢的好处也在于此。”
宴享低了头,“男人么,总免不了逞凶斗狠,让公主辛苦,而奴婢只为侍奉公主而生,绝不会让公主有一丝一毫的不爽。”
该说不说,这大太监的确是花招百出。
他长着最纯的脸,最直挺的腰,却能舍得下所有尊严,为她呵腰折膝,卖命奔走。
小东宫捧着脸瞧他的含情目,忽然心血来潮,抓起一块双龙含珠的枕巾,擦了擦他脖子淌落的小溪。
宦官的喘息声轻而疏冷,他缠进纱里,那茑萝花就朵朵开在肌肤上,他跟她抵着肩膀,嘶哑低声,“没关系,不擦也没关系,公主不用伺候我,也,也不
必这样在意、珍重我。”
这会让他有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可他只是一个凡人,他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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