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手机又在兜里响,邱行把面包往嘴上一咬,掏出手机看了眼,接起来:“说。”
“邱哥,那地方在哪来着?我跟辉哥好像走过了,也没找着你说的木头牌子啊。”小全在电话里茫然地问邱行。
邱行问:“你俩从哪走的?”
“就你告诉我们的路线啊。”小全说,“从高速下来走小道往南,到土道第三个口拐。”
邱行拧着眉问:“你俩上次不去过了吗?上次找不着这次还找不着?”
“我俩来过吗?没有吧。”小全迟疑地说,“我不记得来过啊。”
邱行又问:“导航也用不明白,是吧?”
“导航就一直让我俩掉头,可我感觉还没到啊,我没看见第三个口呢,我怕导航是不是搞错了。”
邱行说:“从东边过去是第三个口,西边过去是第一个口,你们从哪去的?”
“这是哪边……坏了,我们从西边来的,那找地方掉头吧。”
邱行挂了电话,这样的电话接过太多,早没脾气了。张全和李辉是邱行雇的两个司机,俩人搭伴倒换着开一辆车。李辉人很老实,五十多岁了,干活很能吃苦,就是脑子太笨听不懂话,人又木讷。张全今年刚二十,刚开始看着说话挺机灵,时间长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心思不在正道。俩人加一块凑不出一个正常脑子,邱行也习惯了。
邱行扔了面包纸,拧开矿泉水喝了半瓶,他拿着剩的半瓶水和洗漱用品回了车上。后面拉的半车铜丝,他不敢离开时间太长,丢一包就够他赔。
拉铜丝挣得多,操心也多。
邱行已经连着开了十几个小时,昨晚一宿几乎没合眼,只中途困急了在服务区睡了四十分钟。
还剩八百多公里的路,今晚就得送到,这意味着邱行还要继续不停歇地开上一个白天。
邱行赶在日落前把车停在卸车的厂里。
铜丝价高,无论装车卸车都得人盯着,司机和货主都要在,双方都得数着,数字一旦对不上就很麻烦。
所以邱行在连续开了那么久的车以后,又站了三个小时盯着卸货。
卸完货现款现结,邱行揣着厚厚一沓现金,裤子口袋塞得满满当当。邱行上了车,把车从厂房院里倒出来,开到林哥修车厂。
“回来了?”
距离邱行走已经五天了,见邱行从车上跳下来,林哥远远地跟他打招呼。
那边林哥一家人支着炉子在烤肉,除了林昶和林哥老婆,还有他们家干活的几个工人。
邱行把车钥匙扔给林哥,林哥招呼他坐下吃。
“没吃呢吧?”
邱行倒也不客气,弯腰拽了个小板凳过来坐下,从桌上捡了双没人用过的筷子,直接夹了片肉吃了。
“就早上吃了个面包,开车开得人都木了,也感觉不出来饿。”邱行说。
林嫂一迭声地“哎哟哎哟”,说他:“你可不能这么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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