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的心脏手术水平在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知名度高,效率也高。
几天内完成了体检、测型、确定手术方案,心源一到,随时都能安排手术。
可方案一确定,关素舒就陷入了一种说不清是焦虑还是抑郁的情绪里。
她面前仿佛摆着薛定谔的箱子,她猜不到里面那只猫的死与活。
而且更可怕的是,现在她就是这只猫。
空气中有淡淡的雨腥味,或许是要下雨了,外面的天空还算光亮,她的目光穿透那一方窗口,看见一只落单的,应当是从海港边飞来的海鸥。
听到海鸥尖而长的叫声,就仿佛看见了波涛汹涌的海。
她的家,在大洋彼岸。
她没有看淡生命的崇高境界,她有家人,有爱人,这个不完美的俗世,有太多的羁绊牵扯着她。
她做不了无拘无束的海鸥,但……如果有意外,那请这自由的海鸥,飞过海岸,带她回家吧。
“嗷——嗷——”
两声鸣叫从市区上空掠过。
海鸥?
市内怎么可能有海鸥。
徐周衍摇了摇头。
他从检察院回来,去移交了一些东西,领导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回去报道。
他说或许要一个月后。
——为什么呢?
——我爱人病了。
——你爱人?什么病?
——心脏,她在美国做手术,我想去看她。
——美国啊……
后车的嗡鸣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收回目光,发现前面的车都已经开过绿灯了,他驶上去,绿灯变黄,黄灯又要转红了。
他又停下了车,按下了车窗,手臂搭在车窗上,视线一抬,又习惯性地看后视镜。
后视镜里没有人。
他又看了下手机消息,也没有消息。
手指击打着方向盘,心头无端起了躁意。
红灯过了,这一次他没有错过绿灯。
市中心繁华热闹,商业区林立,花店算是少有的静处。
他的车停在附近,走进了一家花店。
老板惬意,任由外面的顾客来来往往或进来随意赏花,也不招呼,买或不买都随意。
花店中心高高摆着一丛一丛的蕨类,花瓶里插着大簇的绣球还有蝴蝶兰,下堆着一束束的小雏菊和各式各样的成品花束。
往里走,他看见了架子上摆着多肉和木本盆栽,想起这样的盆栽她也是养过的,摆在阳台上,浇水非常随性,由他们自由生长。
盆栽旁都标着小标签,他在一盆多肉边看见“月亮仙子”四个字,不免会心一笑。
他选了几盆小盆栽。
看起来过于佛系的店主这时候才从柜台后抬起头,询问他:“是要买花吗?”
他问:“现在是种芍药的时候吗?”
“七月芍药,八月牡丹,你是要买芍药盆栽还是种子?”
“现在还有盆栽?”
“有是有,得订,你要种子的话我这有点现货。”
“种子吧。”他道。
“上回也是见你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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