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杀人了！”趴在竹笈里偷窥的狸猫一时忍俊不禁，惊呼了出来。
陈希夷侧目看去，却是淡淡一笑：“你觉得他们不该杀吗？”
狸猫站在竹笈里摇了摇头。
“吾不知道。”
陈希夷继续道：“他们先前杀了许多无辜的百姓。”
狸猫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继而问道：“这算人祸吗？”
陈希夷点头确认道：“算。”
“那你为什么要管？”狸猫闻言感到十分不解。
陈希夷不假思索道：“不管的话，他们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
“可是...”
狸猫正欲出言，却是陈希夷忽的摆手打断道：“这里不比建州，建州百姓之死，是天定的命数，这儿的百姓死了，却是横折枉死。”
“所以我觉得他们该杀。”
狸猫顿了顿，咋舌道：“不担心沾染上什么不好的因果吗？”
陈希夷摇了摇头，轻声道：“遂心之举，无有所顾。”
狸猫歪着脑袋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而不远处的姚昊对狸猫口吐人言却是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诧，沉吟了片刻，转而问道：“陈兄竟是会法术！？”
“不过小道尔。”陈希夷明眸颔首，忽而又道：“再说，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此前在山下官道上行走时，陈希夷便发现了身后不远处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
若是从前，他定然难以觉察，可他如今的五感却是极为细腻，纵使那脚步很轻，却还是悉数被他捕入耳中。
如此想来，与狸猫的对话，应该多多少少也被其听去了一些。
姚昊则是讪讪一笑，没有否认。
他先前正是隐约听到了狸猫开口说话，这才会在登山之初提出与陈希夷结伴而行。
他如此行事，不乏存了一些借势的小心思。
但他没想到，最后出手的，却不是那只被他误以为是大妖的狸猫，而是那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书生。
沉默了片刻后，姚昊才又道：“陈兄这猫，是妖吧？”
陈希夷略微颔首示意，微微一笑道：“它很乖的。”
“有名字吗？”
“有，它叫狸大仙。”
姚昊点了下头，旋即朝着狸猫抱拳道：“狸大仙，有礼了。”
狸猫没有说话，只是跳出竹笈，直立起身子弯腰回了一礼。
姚昊见它这般有灵性，脸上这才浮现出少许讶异，“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通晓法术，真的有妖精。”
陈希夷则是淡然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姚昊微微颔首，转而走到那壮汉的尸首旁，蹲下身子摸索了起来。
不多时，姚昊便从尸身上搜出了一枚玉佩。
陈希夷见状不由得问道：“先前听你说来此是为了寻什么宝贝，便是此物？”姚昊点了点头，道：“这伙人出自江湖上一个赫赫有名的镖局，数月前行镖时，盗走了一件宝物。”
“那雇主是临安城中的首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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