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向前微倾,“现在是二十一世纪。”
“……”
田牧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飞机,有高铁,”郁赫说,“想见面,其实不难。”
“……”
两人深入交谈后,田牧终于表明了他的态度。
对于早恋这事,他虽不强烈反对,但也绝不会表示支持。
只希望二人在不越矩的情况下,保持着正常的同学关系。
勉勉强强地,算是默许。
田牧走后。
郁赫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有一些失神。
他想起了爷爷,那个曾“主宰”过他命运的老人。
老人这一生,煊赫过,也狼狈过。
应该,也悔恨过。
他昨夜无眠,郁承年在这里待了一晚上,跟他说了许多话。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郁承年说:“爷爷走了,未尝不是解脱。”
不仅是爷爷得到了解脱。
他们晚辈也解脱了。
扪心自问,这世上还有谁欢迎爷爷?
他发了很久的呆,想到了一句话——
人类只是个概念,一代一代人都是相似的生活,这辈子决定你悲欢的就是你身边的这几个人。【2】
他想,跟那几个人,好好地过完这一生。
现在珍惜,或许还不算晚。
他这一生,一定要过好。
.新的一周。
田觅觉得,这生活发生了巨变。
月底就是期中考试,他们班的同学都铆足了劲,搞出了争分夺秒的架势。
大抵就是那知耻而后勇。理科班的尾巴,这次要奋起直追。
班上还成立了各种学习小组,一时斗志昂扬。
田觅只期盼着这别跟篮球赛一样——雷声大雨点小。
日子在咖啡、试卷、练习册中,无情地度过。
如果高中三年,只是应付最后的那几张试卷,那他们这一大半的时光都是浪费的。
但在没见到那试卷之前,谁也不知道哪些题目是白做的,哪些卷子是白刷的。
大家都说那是决定人生命运的考试。
本分的高中生,又怎敢荒度这光阴。
每个人都要一边与书山题海做斗争,一边和自己的“闲情雅致”做对抗。
谢予一周没打篮球,常睿也好多几天不再提及游戏。
但她的生活,却又多了点新东西。
因为郁赫不再迟到了,他们上学时,可以一起走。
在没人的地方,也能偶尔拉个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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