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62章 靠岸一别五年,木犹如此。_帝师死后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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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玟允许他伤害自己的话语。此时此日,今时今日,对方的一言一行仍旧像触之即死的丝线一样留在他骨髓里,只是他又违反。

  萧玄谦沉寂很久,直童童难以忍受地切断对他的检测。就像系统能监控谢玟的心理状况一样,她也能对新任宿主的心理状况感同受……她必须主动切断种折磨,才至于陪着对方发疯。

  当他稍挽衣袖,写下信时,无意间将未尽的鲜血落在纸页。而后又为掩盖血痕,朱批重新涂涂,掩去中的痕迹,只过时隔么多年,面犹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血。

  启明八年,湄儿出嫁。萧玄谦依旧忙于政务,但那份旧疾依旧在午夜梦时常常拜访。一个坐拥天下的君王,竟然在自毁的边缘挣扎那么久。他的信开始失去条理,开始慢慢失去原应有的谨慎,甚至提及他一夜未眠,与猫看月,种会引猜想的语句。

  玉狮子比他更受宠。萧玄谦看着白猫在月光底下打滚,突兀地想着。他望着摇尾巴的猫,忽然问:“你会伤心吗?”

  “喵。”

  “他要你。”萧玄谦道。

  玉狮子歪着头看他,月光在长『毛』猫的披一层薄纱,它轻轻地叫一声。

  皇帝凝望着他,久才收视线,很愿意地承认:“他也要我。”

  没人想,他竟然能在一只猫找被思念折磨塞满、脑海被烧灼燃尽的共鸣。

  但种卑微的共鸣没有维持太久,启明九年正月,玉狮子离开紫微宫。它温顺地『舔』着萧玄谦的手,却转一晃就跑掉,也没有找。萧玄谦觉得自己如果有它么温顺、么乖巧的话……有也没,他至今没有找留下谢玟的方式。

  如果相见,你会记得我吗?

  他确定地想。

  他的记忆慢慢冷却,在他刻意地躲避痛苦之下跟着褪『色』,已经很少经意想他们两人之间的事,病症发作的频率也降下来。萧玄谦自己也感自我怀疑,是否真的像谢玟的,他也是可以离开对方的?

  但当他每夜提笔信时,那被沉进冰水里的爱与眷恋,却像是一种扎入骨髓的毒,一道延伸进血肉的荆棘。

  他已至泥潭,只是会被“怀玉吾爱”一遍遍洗刷脏污,容他靠岸。

  启明十一年秋,大雨,皇帝途径谢府,为故景泪下。

  那被模糊掉的影子重新『露』出影踪。

  萧玄谦被浓郁沉重的悲哀孤独击中,他心神动摇,刻意遗忘的旧事像是在一瞬间全部重新复苏,重新注入他平缓的心脏。

  一别五年,木犹如此。

  人何以堪。

  也是从一日开始,他的信越来越难以保持表面的平静,纸张字迹从会被拆开的信笺渐渐转变向一种寄托,甚至是一种遗书。他倾诉思念,极近缱绻之爱语,时而又陈述痛恨,却忍更严酷的方式对待他、肯写下太过绝情的话,只能一遍一遍诉,我很爱你,我也恨你。

  启明十六年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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