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雄终于说话了，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对不起啊，小祖哥，你问我什么，我都

　　能告诉你，你让我帮什么忙，我都会帮你，但偏偏是关于红叶寺，关于昆仑玉教的

　　事，我不能说！

　　我说为什么不能。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说。”万雄说。

　　我一直在给万雄说好话，让他跟我说说那昆仑玉教后裔的事，万雄死都不说，而且

　　也不提那枚玉牙的事，总之，只要是关于昆仑后裔的线索，他一概不说。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最后，我身边的龙十六都生气了，站起身，指着万雄说道：我

　　给你个白眼，自己体会！

　　万雄的老婆也着急了，拍打着万雄的肩膀，说道：老万，你这时候闷葫芦了？那小

　　祖哥，帮了咱家多大的忙？没他帮忙，你能安然回来，我们娘俩，能在蔡子龙手下

　　逃过这一劫？你让我咋说你，不就是红叶寺里的那点事吗？你倒是跟小祖他们说说啊！

　　“娘们懂啥？一边呆着去。”万雄吼了他媳妇一句。

　　龙十六冷笑了起来：忘恩负义！小祖哥，咱们走，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帮了万雄这

　　个忙，图个啥！

　　我站起身，说：十六、嫂子，你们别埋怨万雄，恩情是恩情，说消息是说消息，两

　　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接着，我盯着万雄，说：老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提昆仑玉教的一些事，但

　　我觉得，你有你的苦衷，我绝对不拿恩情绑架你的利益，你不开口，没问题，等你

　　什么时候想开口了，再找我，我随时欢迎，下午见。

　　说完，我和龙十六出了万雄的家里。

　　我不知道万雄为什么这么轴，怎么都不说关于昆仑玉教后裔的事，龙十六猜测，是

　　不是万雄打算用这个消息当筹码，找我们要一大笔钱。

　　我摇摇头，说如果他真的找我们要筹码，刚才也得给个态度。

　　我看向龙十六，说：不对，万雄不说，也许是他清楚了太多关于昆仑玉教后裔的

　　事，他因为这事的本身，被吓唬得不敢说。

　　“也就是说，他越是不说，说明他知道得越多？”龙十六问我。

　　我说是这么一个道理。

　　龙十六说：可他不开口，就等于零啊。

　　我说我相信万雄会说的，他一定会开口，先给他一些时间吧。

　　“就是你人好，换了我，早大耳巴子就上去了，什么东西。”龙十六一旁絮絮叨叨。

　　……

　　下午，我和龙十六去了茶馆，搞入馆仪式。

　　要在茶馆喝包茶，得走一套“仪式”，这算是老规矩了，我们俩去了茶馆二楼，找到

　　了冯春生，冯春生正在和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聊天，那男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

　　屈，哭腔打得特别狠，我都怀疑，他随时就会大声嚎啕哭起来。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冯春生看到我们了，就喊：小祖、十六，你们进来吧——这位是金主，他火锅店里，

　　有六个客人因为吃了他的火锅，长出了第三条腿，他正在找阴人呢，刚好你们来

　　了，过来听听，这件事，交给你们办了，算你们来喝包茶的第一趟阴行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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