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写下他的名字陷害他的红衣少女。
本以为苏笙就算仍放不下对他的芥蒂，但好歹也该信他几分才是，熟料苏笙站起来一脸讽刺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问：“若非提前调查，你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呵，既然师尊都知道，怕是心里也早就清楚我是晚陵苏家之子吧？难怪，难怪带我上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我爬九百九十九级石阶，难怪灵果里藏有刀片，哈哈哈哈哈……”
稚嫩尖锐的笑声，直直地扎进楚伶的心里。
“登仙门本就是出仙宗留下的规矩，灵果里的刀片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楚伶强作镇定地打断他解释道。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乱了就真的说不清了。
苏笙却笑道：“师尊莫要在骗我了，出仙宗从来就没有这条规矩。绯倾城姐姐告诉我的哦，师尊还想狡辩吗？”
楚伶神色一紧，抿了抿唇，心中仔细琢磨了一堆措辞，可是却没有一条能合理的解释他当初做的事。
该死的萝娘，发布的什么鬼任务，这特么不是坑爹呢吗？
楚伶心下烦躁，食指轻轻敲着石桌，稍稍冷静了些许后，这才开口道：“当初那事实有隐情，我向你道歉。那些事我们先搁置，你问我如何知晓的如此清楚，是因为我就是为了调查此事，才将你与凌霄送去了花灵宗。”
这回轮到苏笙愣了。
楚伶又叹气道，“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仇恨，可我不知原因，当初离开便是为了调查你的身世背景，如果我真的无意间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自然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甚至甘愿等你来取我性命。”
“只是若非我所为，我不愿替人承担罪名。”
“不知你可知南陵不夜城的天听阁，你的事，我都是从天听阁打听到的。你若不信，我可带你过去与其阁主当面对质。”
“为师本该如期返程去接你与霄儿回家，可是途中偶遇青衣遭恶人当街追打，惩了恶人却也受了重伤，想立即返程却是有心无力，伤势好转后，却因意外丢了修为，与普通人无异。
返程一拖再拖，直到前些日子，为师这才知晓了你与霄儿之事。对不起。”
苏笙看着楚伶的眼睛，那双水润的黑眸里流露出的苦涩和真诚歉意不似作假。
这么清傲的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杀自己，又何须放下身段给自己道歉。
他踉跄后退了两步，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居然恨错了人！
那他满腔仇恨，又该发泄在谁身上？
不，不对，这一切一定都是眼前之人想的托词。
若真如他所言这般，当初为何会答应隐仙宗的瑶光君，将他送来噬魔谷受苦？
眼看着苏笙眼底痛苦挣扎破碎糅杂成更深刻复杂的怀疑，楚伶顿时一阵头疼，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攥紧了衣角。
到底该如何解释对方才会信他啊？
苏笙看着他，眼里噙着泪摇了摇头，后退了两步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楚伶忙起身拉住他的手，将他重新按回石凳上坐下，“先别走，有些事还没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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