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步外一个党项少年中箭应声倒地,鲜血从胸腔之内溢出。这少年却是立马又爬了起来,冲到木梯之下,口中还在涌血,双手还在不断向上攀爬。
兴许这些党项人心中也知晓,此战不胜,党项将永世为奴。
岳飞连忙又把弩弓放在地上,右脚弩臂外的脚蹬之处,肌肉颤抖的双手奋力再去拉弦。
再看岳飞,面目已然狰狞,牙齿紧咬,一声低沉的吼叫,弓弦终于挂在了机簧之上,端起弩弓架上一支笔直的羽箭。
再出一箭,那个已经中箭的少年从长梯之上跌落下去,羽箭也插在了少年的头顶。
岳飞丝毫不敢放松,又把弩弓放下来拉,口中大喊:“快,快把长梯推倒。”
杨再兴就在一旁,手中硕大的铁枪直接抵在长梯一侧,全身发力去推。
日暮而落,嵬名仁明终于打马转身,口中淡淡一句:“鸣金。”
嵬名仁明心中充斥着一股无力之感,面对坚城,嵬名仁明实在有些无力。年轻的嵬名仁明,党项第一勇士,显然没有经历过二十多年前的平夏两战。
但是军中一些老的军将却是知道平夏之惨烈,与今日攻城,如出一辙。这些人心中的无力感,比嵬名仁明更甚。
种师道与刘法之坚清壁野,便是预料到今日坚守之优势,也是知道重兵囤积之下的城池,党项人必然束手无策。只要准备时间足够,由守转攻的过程才是最终的胜利。
嵬名仁明回到大帐之中,叫来辎重官清查了一下粮草,心中忧虑更甚,面对地图良久,开口问道:“此城再攻下去,大军必然陷入困境,某有一计,不若绕过此城,直奔平夏,破了平夏便可下渭州、秦州。与其在此徒耗,还不如博上一把。”
嵬名仁明说话的词句与语气,显然也是不太坚定的,带有一种商量的意味。显然自信不比从前。
“大帅,此城不破,孤军深入过于凶险啊,平夏也是坚城,宋人正在四处聚兵,平夏便是聚兵之处,此时深入平夏,若是久攻不破,便是退路也没有了。刘法若是那时候率军回援,腹背受敌之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一员老军将急忙接话道,便是一听平夏二字,许多事情已然历历在目。
嵬名仁明听言,开口问道:“难不成平夏城比此城更加难打?宋之悍卒与军备皆在此处,平夏必然空虚,孤军深入又何妨。”
“大帅,平夏若是有五千以上的人马,我等前去,必然陷入苦战,一个月内不可能破城。此时唯有再攻此城,破了此城,便是有粮有甲有军械,再攻平夏之时,事半功倍不止。”老将说得信誓旦旦,对于平夏城的认识也是足够,对于自身的需求也有了解。
游牧战法,不依赖后勤,必然就靠以战养战,破一个城池,占一个地方,便能把自身实力加强不少,游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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