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年下来,孕育了一儿一女,不也过得和和美美?
江莹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合着自己的儿子就该对碗儿好?要不是年龄对不上,她都怀疑许正国是不是把两个孩子给调换了。不然怎的如此埋汰自己儿子,疼爱碗儿。
想起小碗儿,小小的年纪经历了这么多苦难,非但没有怯懦,反而出落得愈发大方明媚,江莹自然也是喜欢得紧。可这并不代表碗儿就适合做她儿媳了。
“那你问过明毅的意思了吗?”生活是他们过的,要找什么样的伴侣总该要儿子自己拿主意。
不说还好,一说江莹有些心酸。儿子18岁就被丈夫送去当兵,这一走就是三年。
因着和丈夫生着气,这走的三年硬生生没有给家里来过一次信,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儿子的意思?许正国的步子停住。面上有一瞬的迟疑,下一秒却绷着脸说道:“他能有什么意思?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能翻出天去不是?”
不管他愿不愿意,碗儿他是一定要娶进门的。
只要自己在,这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丈夫的话完全不估计孩子的意愿,江莹心里一堵,感受到了儿子的无力。
她们那个年代没逃过盲婚哑嫁的老规矩,她儿子也要承袭这种传统吗?
现在兴情投意合,婚姻自由,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有了选择的权力,江莹不想剥夺。
第一次,她忤逆了丈夫的意愿。
“我不管,我希望儿子幸福,如果他不愿意,你甭想左右他的婚姻。”江莹声音虽软绵绵的,却落字可闻,字字都表明了她的决心。
他们这一代人,还没尝够父母做主,包办婚姻的苦吗?何苦还要孩子去尝呢?
就碗儿家附近的胡来睇,没生出个儿子,一直不受婆家待见,人就把她当作传宗接代的用具。
生的女儿不受待见,丈夫还整天游手好闲,在外拈花惹草。
还有村西的林二娃两口子,婆娘把他骑在身下,时不时就要干一架,林二娃一个大男人为了孩儿却只能忍气吞声。
想到自己的儿子将来可能面临这种生活,江莹就觉得内心凄苦,眼泪一刹保不住,溢出了眼眶。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不想他受苦。
“我说你这是咋了?这不和你商量的吗?咋就哭上了。可别哭了,别人不知道以为我欺负你了,”
许正国声音明显慌乱了,手足无措看着妻子,脸瞬间板了起来。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婆娘掉眼泪。
江莹的哭是那种很惹人怜的哭泣,也不发声,就悄摸摸抹眼泪,怎么看怎么可怜。
许正国冤啊!这不是看妻儿都能敞开心扉地对碗儿好,才有让她做儿媳妇的想法吗?
若是媳妇不愿,他也不强求啊!
毕竟他能约束儿子,那是因为父子天然的压制作用。
而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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