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李德海也没想到,上回便是夫人送小殿下回撷芳殿,今日又瞧他二人在外相谈甚欢,还以为小殿下早就知道夫人身份呢!
他艰难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见喜打了个哆嗦,双腿一软就要跪下。
想当初她在宫道上和小殿下高谈阔论那督主夫人模样,还吃了小殿下赏菠萝,可不算隐瞒之罪?
可转念一想,这是老祖宗地盘,她是老祖宗小娘子,她怕啥!
赵宣眼珠子乌溜溜一转,忽然就想通了。
这里是司礼监,谁家夫人能往这儿跑呢!恐怕这小宫女就是梁寒那大名鼎鼎对食?
他讶异之余,气势上却半点不输,傲娇小眼神里摆出一副“本殿下倒是想听听你怎么解释”神情。
见喜摆了摆手道:“小殿下只问奴婢是哪个宫里,又问厂督对食是何模样,可从来没问过奴婢是谁呀。”
赵宣瞪着她:“可本殿下方才问你来这作甚,你说溜达。”
见喜眼皮子跳了下,艰难地扯出个笑:“可不是嘛,奴婢溜达溜达着就到了司礼监,然后就跟着厂督回家啦。”
赵宣瘪瘪嘴:“……骗子!”
两人掰扯不下,里头传来一声沉沉冷喝:“吵什么,都进来!”
见喜听着心里一惊,却没想到身旁小殿下竟浑身一颤,鼓鼓腮帮都吓得晃了晃,反应之大,着实令人震惊。
这……不是私底下还敢说厂督是坏人么,不是说厂督字难看么,不是说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么!
堂堂殿下能怕成这样?!
果然,这小殿下进了衙门之后顿时换了副面孔,老鼠见了猫似,乖乖顺顺地将手中册子奉上,“这是这几日功课,我从父皇那儿回撷芳殿,正好过来给您查一遍。”
梁寒冷冷嗯了声,随意翻了两页,落笔圈出个错字来,想来是打瞌睡时候写。
赵宣提心吊胆地看着朱笔在纸上勾画圈点,见喜则站在一旁瞧热闹。
最后,那薄薄册子“啪嗒”一声砸落在小殿下手里,头顶凉凉声音传来:“回去将《大学》默三遍,一字不许差,听到了么?”
赵宣有些憋屈,闷声不回话。
梁寒道:“怎么,要咱家再说一遍?”
赵宣忍不住扁着嘴,瓮声瓮气道:“新茶法能这么快定下来也有我一份功劳,掌印不奖励也就算了,怎么还罚这么重呢?”
梁寒冷眼垂眸:“五遍。”
赵宣急得小脸通红:“别别别……我这就回去记诵默写!”两条小粗腿登时一溜烟跑没了。
值房内顿时空空荡荡,只剩两人。
见喜瞥了眼梁寒,总觉得老祖宗不大友好。
屋子里有些沉冷,她咬了咬唇,心惊胆战,“祖宗,您忙话,要不我先回颐华殿吧。”
“不想在这待?”
他抬眼,指尖轻点了下桌面。
见喜耸了耸肩,唇角弯弯一笑,而后搬了圈椅在他身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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