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三思啊!”
“公爷,咱们衍圣公府历代先人攒下的家业,您就这么拱手送给那朱逆?”
“公爷!要是换成其他时候倒也罢了,现在那朱逆如此欺辱我衍圣公府,咱们又何必上赶着把钱粮土地都送给他?”
“……”
眼看着各房话事人又开始叨逼叨,孔公爷又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安静!”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孔公爷才闭着眼睛长叹一声,说道:“宪培无能,至今未能诞下一男半女,所以我死之后,陶甫便是下一任衍圣公。”
其他各房的话事人顿时就惊呆了。
我死之后?
这还好好儿的,怎么就我死之后?
孔公爷这是准备自己把自己给弄死,然后还要把孔府所有的田地和钱粮都送给朱逆?
这叫什么事儿啊!
一众大大小小的话事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试探着问道:“公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公爷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说话之人,冷哼一声道:“什么意思?本公爷的意思就是话里的意思。”
“那朱逆既然送了这样一幅画像过来,那就是明摆着要逼着本公爷去死。”
“可是,本公爷又不能不死!本公爷不死,咱们整个衍圣公府上上下下就都得陪着本公爷一起死!”
孔公爷叹了一声道:“也只有本公爷一死,再把钱粮和田产都交给朱逆,我们衍圣公府上上下下这几百口子或许才能有一条生路。”
最受孔宪培孔公爷看重的孔庆镕却沉声道:“如果大伯死后,侄儿把钱粮田产都交了出去,而那朱逆却依然不肯放过我们的衍圣公府呢?”
孔宪培苦笑一声,说道:“应该不至于,但凡那朱逆还稍微要上那么一点儿的脸面,他就不至于在我死后还不放过我们衍圣公府。”
而孔庆镕却摇了摇头,说道:“大伯还是想的简单了。”
见孔宪培望向自己,孔庆镕便接着说道:“当初陈泰来是最先举起反旗响应朱逆的,后来朱逆进攻济宁之时,陈泰来也没有丝毫抵抗就投降了,结果陈泰来还是死了。”
说到这里,孔庆镕又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冷笑一声道:“那朱逆好本事啊,只是一个公审大会,要杀陈泰来的就变成了济宁府那些泥腿子们而不是他朱逆。”
“现在换成我们衍圣公府其实也是一样,纵然大伯拼将一死,那朱逆也未必就会放过我们衍圣公府上上下下,只不过杀我们的不是朱逆,而是这曲阜县里的泥腿子们。”
孔庆镕的话音落下,其他各房的话事人们又开始面面相觑,而孔宪培孔公爷却又陷入了沉默。
其实孔宪培孔公爷自己的心里也明白,什么所谓的拼将一死来保住衍圣公府上上下下这几百口子人,其实都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说法而已,真正让孔宪培产生了自尽想法的,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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