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吃就不吃,你自己慢慢啃。”她像是也来了脾气,倔着脸扭头就进了浴室,不出片刻,便传来吹风机的轰鸣声。
从门外听,声音不大,但就正在吹头发的钟亦心听来,那声音正在耳边,持续不断。
许是她心神不宁,老觉得吹风机的声音太嘈杂,她头发偏生得又长又密,手指一拨便如墨般倾泻。
从小到大,她不知听人夸了多少遍她头发生得好,一根头发抵旁人三根,又乌又亮,看着惹人羡慕,就是发质不够软,小时候外婆常说,头发硬的孩子性子倔,不够和软,容易吃亏,不是被人欺负就是欺负人……
她知道外婆这话是暗指她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每次外婆这样说,她都闷声不语。
现在一想,外婆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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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她是太倔了点,人陈嚣今天早上才帮了自己一回,刚刚还好心好意给她带了只梨吃,她一句谢谢都没说,还怼人家,太过分了点。
其实那梨子看着皮不厚,不削皮也能吃的,她来这儿旅游吃了一路苦,那么夹生的泡面都吃下去了,怎么一到这男人面前,就那么矫情矫气起来了?他骂自己白眼狼,好像也有点道理。
钟亦心聚着胳膊吹了半天头发,摸上去还有四成没干,她胳膊举酸了,心里也惦记着外面的情况,这风吹得她连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他该不会真自己把那梨给吃了吧?
抱着“惦记着梨不是惦记着人”的心态,钟亦心放下吹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拨了拨头发,又掐了掐脸蛋,又装模作样轻咳两声,摆出一脸闲适淡定的表情迈出了洗手间,却发现陈嚣根本不在,而那只梨,还老老实实地摆在桌上呢。
再一看门口,虚掩着,人出去了,可门不关,这是要做什么?
她面带狐疑地走到门口想看看究竟,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门关上,突然自房门虚掩处斜来一道阴影,门自外面被人大力推开,她没有防备,整个人朝后一退,一时重心不稳,腿朝旁边歪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却被来人一把拉住。
出于惯性,她朝那人身上顺势栽倒,还好她反应够快,在整个身子全扑上去之前,她及时地伸出手抵在他肩膀上,勉强稳住了身子,这才没彻底倒上去。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不呛人,钟亦心外公是个大烟枪,她对烟味既不陌生也不反感,自外公去世后,她曾偶然撞见外婆一个人坐在阳台那把竹椅上发呆,手里夹着根烟,也不吸,只是任凭那烟无声燃烧,烟灰簌簌下落,钟亦心看到,那是外公生前未抽完的烟。
烟于外婆,是一种凭吊,于她,是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她对烟味太熟悉了,甚至能闻出来他大概只抽了一半就扔了,才会只有在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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