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襄无语的指了指自己：“我跟令尊不熟。”
“但是他跟你熟，你这样什么都不肯找他太见外了，他会很难过的。”
阮襄：“……”
不说她就没法不跟莫景山见外，她都还没来得及整理这糟心的复杂关系！
“她当初为什么不签华声？”
这问题犀利的直接将莫衡问住了，好半天，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阮襄顿时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开始浮现，似乎不用说她也猜到了应该是跟那姑娘别扭的自尊心有关。
“她说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再娱乐圈站稳脚跟。”
阮襄：“……”
这想法……真是中二晚期的临床表现。
眼见阮襄得体的笑容开始皲裂，莫衡还忍不住再来一句。
“当初她跟宋玉成被拍，我爸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死都不肯说，而且说什么不同意他插手。”
“然后呢？”
阮襄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
这些脑残战绩以后都是她的了，她单薄的后背扛不起这一个又一个的大锅。
莫衡看她微白的小脸，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然后我爸背地里找人狗仔买照片，跟宋玉成工作室联系，这事被她知道后，她气的离家出走了，嗯，你住的那套公寓就是那个时候买的。”
阮襄：“……”
她有些明白潘晓瑜为什么会被气到做手术。
这跟辅导作业异曲同工的感觉啊。
她对原身的了解还是太浅显了！
莫衡看她震得外焦里嫩的样子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所以我回国的第一天见到你居然变得乖巧懂事了，就还在想这个圈子还挺适合你的。”
阮襄这会脑子里有点乱，莫衡这些话虽然听着好像没说什么，但细细一琢磨就会觉得信息量好大！
那姑娘出道三年把自己过得一团糟，大半原因不是没人帮她，也不是莫景山和潘晓瑜不管她，而是她自己拒绝帮助，人家帮了还翻脸？
这么势利的一个圈子，身后没有靠山她没被人吃了真的好万幸啊！
她之前想不通的地方现在已经全都想通了，她为自己想到的那些拙劣套路感到惭愧。
这特么的完全不是身世凄惨、自强不息的女主剧本，而是脑残女配自己作死自己的炮灰剧本啊。
“你爸妈就……这么由着她胡闹？”
“也不算胡闹，她就是还小不懂事，再大一点就好了。”
莫衡的话说的平静又理所当然，阮襄虚弱的胡乱点了下头，已经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果然，每一个脑残炮灰的背后都有一个或是好多个无条件纵容她脑残的人。
“所以遇到问题跟我爸讲他只会激动的热泪盈眶，你不用有任何心里负担。”
“但我不是她，这一点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阮襄坚持的已经不如之前坚定，这特么巨粗的金大腿原身嫌弃她不嫌弃啊。
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是当年爷爷给她启蒙时讲的第一课。
“可你不是变不回你自己了？放心，我爸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你们两个以后都可以找他拿资源，反正给谁都一样，对吧。”
对对对！
阮襄心里拼命点头。
多年不见，老师洗脑的功力又上一层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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