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两人并排站在窗户口，傅小楠将缝隙关小了一些，轻声道。
正是自习课，傅小楠忽然起身，走到林肃面前：“我们去上厕所。”
众人：“……”
“苦。”林肃满不在乎，“但受得住。”
“就吹三分钟，你觉得好受些我们就回去，免得再感冒，不然顾炎能把我从十八层扔下去。”傅小楠又道。
林肃拿出药瓶倒了两粒，也没避讳傅小楠，干嚼着咽下。
傅小楠神色复杂：“不苦啊？”
“没啥可说的。”林肃低声：“医生说这很正常，我总不能次次不舒服都跟炎哥说吧？他其实很忙的。”每天晚上林肃十点半睡，顾炎还要忙很长一段时间，那么大的顾氏，是块肥肉也是坐高山，最后全要落在顾炎肩上，林肃不懂这些，却很心疼顾炎。
傅小楠有些惊讶，没料到林肃是这个想法，“没必要，顾炎天生就是这种人。”
林肃笑了笑：“多谢。”
“不打算跟他说？”傅小楠忍不住问。
“你对我倒是了解。”顾炎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凉凉地来了一句。
傅小楠顿时一跳三尺高：“你、你、你……”
“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有些人哪怕时间规划合理，但是让他日复一日重复高强度的工作，他总有奔溃的一天，但顾炎不同，他都不能用工作狂来形容，说的简单点儿，他天生就适合那个位置，你所担心的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打磨过程，他应该极为享受最后的胜利。”傅小楠白皙的指尖轻敲窗沿。
林肃有些无措：“炎哥……”
顾炎上前把人揽入怀中，“不生气了？”
顾炎微微颔首：“你回去吧。”
傅小楠跑的麻溜儿快。
顾炎只问了一句有没有吃药，得到肯定回答后便不再多说，既然林肃觉得是为他好，那么他默认就行，有时候两人相处，还是需要装个傻的。
可等回到教室，顾炎又担心的看不进半个字，因为暂时做不了手术，所以心脏的负荷只能越来越重，哪怕他时时刻刻盯着林肃，谨遵医嘱，也仍旧存在着一些不可抗力。
林肃小声：“就没怎么生气。”
“知道。”顾炎勾起嘴角，正因如此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手机“嗡嗡”震动，是夏天天天打包发了一堆条漫过来，顾炎现在没心情，大致数了下，把钱转给夏天天天。
夏天天天：大佬，给多了！
傅小楠说的没错，顾炎天生就是那样的人，如果没有林肃，他完全可以变得无坚不摧，比顾昊生更加完美，可林肃出现了，然后顾炎才发现，原来这个世上真有尽全力也可能办不到的事。
还是自己太弱，顾炎心想。
晚上放学，顾炎跟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件臃肿的浅蓝色羽绒服，不由分说给林肃套上，两人就站在走廊，引的不少路过的同学频频侧目。
“炎哥，早上出门没见你带啊？”林肃拉上拉链，低声道。
顾：那就多画几张。
感觉到金主心情不好，夏天天天没再说话。
“让我妈买了送来的。”顾炎语气淡淡。
林肃心头一跳，以一个挺隐蔽的角度握了握顾炎的手：“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顾炎凝视林肃半晌，末了轻轻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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