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柳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登时就乐笑了。
程鸿钧看他的样子，眉一挑，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结婚是不可能的，玩玩倒是可以。
程家是和宋家一样的塔北豪门，实力相差不大。程鸿钧和宋南飞打小一起长大，知道他什么脾性，吃喝嫖赌抽那是样样在行。
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意外。
“也是，听说那个……明家的?不是说是个有腿疾的吗。”
“嗯，明祈。”
程鸿钧向后双手一摊，懒在沙发里，笑他：“宋大少，人家一有腿疾的孤女，你就做个人放过人家吧。”
彼此太了解对方的狗脾气了，宋南飞要是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那是一定要往床上带的。
当然，一般到那一步也就腻味了。
宋南飞吸烟的动作一顿，伸脚一踹程鸿钧：“滚，本大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
“……”
“要不咱换个人玩?”
见程鸿钧忽然一本正经，宋南飞眯了下眼，很快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正如程鸿钧了解他，宋南飞也了解这家伙。这人看着和宋南飞一样出入各种欢场潇洒人生不问世事，其实背地里心眼子可多着呢。
他向来不会管宋南飞玩女人的事儿，这次却频频提醒，这模样可不像是简单的好奇。
程鸿钧原本环着胸，眼下伸出一只手：“两个问题。”
“第一，你弟弟似乎追求过她。”他竖起一根手指。
宋南飞意外挑眉。
他最近经常去片场找明祈，见宋思北神色如常，还真没看出来有这一茬。
不过，宋思北难不成还敢和他抢女人?
宋南飞双腿交叠深吸了口烟，很是不以为然。
“第二，”程鸿钧顿了顿，直视宋南飞的目光多了点正经，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笑得别有深意：“据我所知，明家那丫头和封太子爷有关系。”
“太子爷”三个字，他咬得极重，像是一种戏谑称呼，又仿佛藏着某种不可言说。
宋南飞拿烟的动作一顿，怔住：“封?封槿?”
“除了他，”程鸿钧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整个塔北还有谁担得起‘太子爷’这个称呼?”
这应该是整个塔北上层都私下默认的名号。
宋南飞交叠的腿放下，他撑着膝盖抖了抖烟灰，又吸了口，眼睛稍稍眯起，似乎在沉思：“封槿吗……”
程鸿钧窝在沙发里，不紧不慢的：“你也知道，前两年那事儿，封家旁系作乱，封槿一下子砍断了封家全部有异心的旁系和附庸。所有人都觉得他做的太绝了，封家定会元气大伤，结果呢?”
程鸿钧又笑：“塔北第一豪门的位置，多少年没有变过了。”
“更何况，封家是塔北和帝都最有牵扯的家族，他后面站了什么人，又有多少人支持，谁都说不清。喊他一声塔北‘太子爷’，不过分吧？”
“……”
“所以，宋大少还是尽量不要招惹这位明家孤女了。”程鸿钧拍拍手，将话题扯会正轨，总结道：“这丫头身份邪得很，明明看起来在塔北没什么根基，结果一来就和封太子爷扯上关系——估计你弟弟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宋南飞不置可否。
程鸿钧看着他的脸色，心生不妙。知道这人是个二世祖有反骨，他头疼地问：“你不会还不肯放弃吧？”
宋南飞吸了口烟，将烟头抵进烟灰缸，这才说：“我看上的女人，管她是谁，还没有弄不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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